大國師的馬車裏，最多的書就是醫書，還有一小部分關於四國歷史見聞的書。

顧輕輕從小就練就了過目不忘的本事，看書也特別快。

車裏的存書，還沒到臨城就全部看完了。

韓瑾成都被驚到了。

“這些醫書你都看懂了？”

顧輕輕搖頭，“不懂。但記住了。”

韓瑾成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了，五味雜成。

車上的醫書都是他平時閑暇時研究的醫書，他都看的極慢，自然晦澀難懂。

可是，她卻能背下來，這是何等聰慧呀。

韓瑾成想了想，問：“你，可想學醫？”

顧輕輕本來正閉目養神，猛地睜開眼睛，盯著韓瑾成，“你要教我嗎？”

韓瑾成說：“只要你通過我的考驗，我便收你為徒，如何？”

顧輕輕一手托著頭，懶洋洋地說：“做你徒弟有什麽好處？”

韓瑾成氣笑了，“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做我徒弟我都看不上。怎麽？你怕考驗通不過？”

顧輕輕：“誒！用激將法就沒意思了啊。來就來！本姑娘從來不怕什麽考驗！”

韓瑾成先問了一些醫書上的內容，看她是不是真的都記住了。

問題都是從馬車上的醫書中抽出來的內容。

顧輕輕全部回答的一字不差，而且輕而易舉。

韓瑾成又從暗格裏拿出兩瓶藥，說：“這裏一瓶是毒藥，一瓶是補藥，你可以聞，但不能吃，猜猜看。”

顧輕輕拿了其中一瓶，拔開塞子，聞之前，問韓瑾成，“你確定如果是毒藥的話，聞了不會中毒？”

韓瑾成說：“放心，就算中毒，為師也能救你。”

顧輕輕翻了個白眼，“別急著認徒弟，本郡主還不一定認師傅呢。”

韓瑾成笑而不答，“聞吧。”

顧輕輕拿著瓶子慢慢靠近，還有一段距離便停下來，換了一瓶，還是一樣慢慢靠近，到差不多的距離停下。

仔細比較了一下剛剛聞到的那一絲味道，說：“最先的那一瓶是毒藥，後來那一瓶是補藥。”

“哦？”韓瑾成也不說對或錯，問，“何以見得？”

顧輕輕說：“補藥聞起來的味道苦中帶甜，毒藥聞起來的味道甜中帶苦。”

韓瑾成又問：“是何依據？”

顧輕輕是根據前世做殺手的經驗得出來的。做殺手的時候，接觸過各種各樣的毒藥，為了訓練辨別能力，她嘗過百毒，上輩子也算是百毒不侵了。

所以她只這樣一聞，便猜的出來。

這些事，她是不可能和韓瑾成說的。

不過，她早就想好了另一番說辭。

“這不就和人世間的事一樣嗎？好事都是苦中帶著甜，歷盡艱辛，總能苦盡甘來。壞事都是甜中帶著苦，看似美好，卻是帶著毒的食人花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一口吞了，死於非命。”

韓瑾成看著顧輕輕，目光深邃，若有所思。

顧輕輕也不怕他看，反正不管他怎麽看，都不可能看出來她不是顧輕輕本尊。

韓瑾成說：“小小年紀，老氣橫秋的。你猜對了。從今以後，你我就是師徒。為師就送你一份見面禮吧。”

顧輕輕剛想說她什麽時候答應做他徒弟了，可一聽說見面禮，到嘴邊的話立馬變了樣，“什麽見面禮呀？不好可不做你徒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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